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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棋王中的文化传承

来源:文化月刊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7-09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阿城的小说《棋王》[1]自1984年发表以来,凭借其精炼的文字、巧妙的叙事策略[2]以及深厚的文化内涵[3]被读者反复品读,并引发了较为广泛的探讨。《棋王》讲述的是“文革”时期,被

阿城的小说《棋王》[1]自1984年发表以来,凭借其精炼的文字、巧妙的叙事策略[2]以及深厚的文化内涵[3]被读者反复品读,并引发了较为广泛的探讨。《棋王》讲述的是“文革”时期,被时代裹挟到农村的“棋呆子”王一生痴迷象棋四处找对手下棋的故事。作者在文中随着故事的推进深刻探讨了人类精神与物质追求的和谐统一[4]、雅与俗的共存[5]以及文中若隐若现的老庄思想[6]。其中隐藏的文化传承也是值得深刻探讨的。

一、“棋运不可悖,但每局的势要自己造”

文中有三个棋艺高超的老人,无人问津生活窘迫的孤独拾荒者、远负盛名的脚卵爸爸、最后与王一生对弈偶尔“出山”的老者,他们都象征着传统,而王一生与脚卵则代表了传统的传承者。作者通过对王一生和脚卵的描写,展示着作者对传统传承的态度。

王一生和脚卵作为传统的传承者,二人的对比描写有趣且可叹。

首先就棋而言,王一生有的是妈妈给的那副无字棋,“一直性命一样存着”。而脚卵有一副爸爸给的乌木棋,最后为了王一生参赛也为了自己的前程送给了书记。但文中最让人拍案叫绝的却是盲棋,无棋胜有棋。王一生在无字棋里承载着他的亲情,脚卵在乌木棋里留恋着他的家族荣耀,作者没有刻意去强调两种来历的棋子孰轻孰重,而是告诉棋便是棋,贵如乌木也好贱如牙刷把也罢,都与棋局无关。棋子此刻只是她们棋意的一种表达,可有可无。

其次,脚卵作为名家之后,在见到王一生,握过手后会把双手捏在一起端在肚子前面,说:“我叫倪斌”;下棋时会慢慢摆好棋,问:“你先走?”;以及他的口头禅“蛮好,蛮好”……都让读者体会到脚卵的酸腐。同时作者通过王一生的话及王一生与脚卵的棋局对弈又表达了“家传的棋,有厉害的。几代沉下的棋路,不可小看”,而后王一生连输脚卵两局。这样的描写形象地把脚卵塑造成了一个忠实的传统继承者,他不仅传承了不可小看的棋艺,也传承了一些“糟粕”,面对传统不假思索,照单全收。而王一生传承的却是精妙绝伦的棋精华,“若对手盛,则以柔化之”“棋运不可悖,但每局的势要自己造”“造势妙在契机”……这些都是道家的棋,而文末王一生赢了老者后,老者说:“汇道禅于一炉,神机妙算,先声有势,后发制人,遣龙治水,气贯阴阳,古今儒将,不过如此”[1],说明王一生不仅仅止步于拾荒者传递给他的道家棋,他用自己的痴迷与领悟力再创新进步,让人看不出来路,只见棋风。就像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说的一样:“他占有,挑选”,选其精华,深耕关窍,创新求变,将棋艺推向一个更高的境界。因此相比于墨守陈规的脚卵,推陈出新的王一生才是“棋王”。而战胜老者,象征着王一生这样的传统传承者是可以超越传统的当权者的。

文化是人类创造的精神和物质财富的总和。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精华也有糟粕,我们有四大发明、诸子百家、万里长城这样的优秀文化,也有过暴力征伐、不讲道德的历史,因此在传承过程中我们要取精华,去糟粕,那些不符合文明,不益于人类积极向上发展的内容要坚决去除,不能做全盘接纳的脚卵。

传承是传递、继承的意思,我们传承的目的不是故步自封,守着那点可怜的文化原地踏步,传承的目的是保持文化的生命力,因此保留精髓,与时俱进,创新求真便是最有效的办法,不断地把传统文化与新知识有效结合,才能做到真正的文化传承,不拘于形式,推陈出新,保持活跃的生命力。若没了创新,人类所有的文化都会停留在混沌中,知识便成了一成不变的死知识,最后在代代相传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虚弱。

二、“为棋不为生”

拾荒的老者告诉王一生:“祖上有训——‘为棋不为生’,为棋是养性,生会坏性,所以生不可太盛”[1]。

王一生饿过,他太懂饥饿的滋味,所以他不赞同“把一个特别清楚饥饿是怎么回事儿的人写成发了神经”,记得一家不愁吃喝的儿媳妇藏米的故事,懂得“半饥半饱日子长”的道理,除了象棋便对“吃”的故事最感兴趣。但去了农场后,王一生领的是“每月二十几元,一个人如何用得完”[1]的工资,在得知妹妹在城里分了工矿,挣钱了,不用给家寄那么多钱,便请了事假一路找人下棋。如果以前是因为生活穷困不得不饿着,那这次是他主动选择了不馋。这是儒道思想的传承。

与王一生不同的是作者“我”到了农场后,工作是砍树,烧山,挖坑,再栽树,并不是轻松活,又不缺米,于是肚子就越吃越大。每月领着二十几元工薪,没有需要“我”惦记照顾的家里人,也没有找女朋友,于是就买了烟学着抽,不曾料到却越抽越凶[1]。这样真实的写照让人产生强烈的共鸣:人在吃饱饭以后容易陷入一种无所事事的空虚中,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又能干什么,有些该干的事也显得不那么着急,于是拖沓懒惰,得过且过。甚至为了消除这种空虚感,寻找错误的途径,于是变得越来越贪婪。“我”象征着迷茫。可作者我“隐隐有一种欲望在心里,说不清楚,但我大致觉出是关于活着的什么东西”[1]。最后“我”从王一生那里找到的答案,这点关于“活着的什么东西”便是平庸与伟大的区别。伟大者懂得拨开生活的表象找到自己可以为之倾注心血的东西,在这种倾注和浇灌中触摸生命的真谛,不会为太盛的“生”乱了心性。

文章来源:《文化月刊》 网址: http://www.whykzz.cn/qikandaodu/2021/0709/84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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